吴桐_今天至尊让陆公操心了么

握得住虎符兼权柄,握不住青丝病白发,握不住韶华失流年

[周迦‖fgo]师者仁心(3)

学生×家教

私设如长白山

更新快得自己都要感动了,高三狗明明还没写作业,这大概是周迦的魅力吧






[3]

迦尔纳很困扰。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学生、弟弟阿周那的不快却束手无策。

他尝试过用语言安慰对方,但和平常一样起到了反效果。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理——毕竟他只是实话实说,迦尔纳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很想和这个异父的弟弟好好相处,但对方却很排斥他。

虽然阿周那并没有明确地表现出来,但迦尔纳很清楚,那种排斥是发自内心、原始而真实的厌恶。

这种纯粹的恶意是刻在灵魂上的印记,只要迦尔纳出现在阿周那面前,阿周那的内心就会被黏稠的黑色感情占领。

迦尔纳心知肚明,所以他在第一节课后就建议母亲另择良师。

当然,母亲拒绝了。

这的确在迦尔纳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只好进一步解释:

“母亲,阿周那讨厌我,我并不适合做他的老师。”

“哦,我的孩子,迦尔纳,你们是兄弟。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是阿周那他……”

“不,母亲,”迦尔纳马上明白对方误解了自己,“我不恨您和我的弟弟,您和他都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错。我的确无法尽到教师或兄长应尽的责任。”

“而且,”迦尔纳话锋一转,“我知道您现在的做法是为了补偿我和他,但这是没有必要的,您不用为了给自己的内心以安慰而为难阿周那。”

迦尔纳既不需要她畏首畏尾的爱和资助,阿周那也不需要这样一个残次的哥哥。

他的弟弟只要一直完美下去就好,不需要无名无实的哥哥来介入他的生活。

他的弟弟不需要名为迦尔纳的兄长的爱。

青年清丽的声线通过电波穿来,听筒中细微的嗡鸣把他的嗓音磨地更为平静,好像本来就由无感情的机器发出一样冰冷刺耳。

无助的母亲感觉自己正暴露在青年平和冷漠的目光下,所有见不得人的侧面都被一览无遗。

她的首生子说得一点不错,他就像六年前一样用语言的利刃削去自己所有的伪装,强迫她放弃自欺欺人的逃避,直面丑陋愚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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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阿周那十岁,迦尔纳十三岁。

女人正忙于照顾重病中的爱子,她轻轻地用柔软的毛巾擦去儿子身上的冷汗,担忧而怜惜的目光敷上男孩微皱的眉头、濡湿的睫羽、紧抿的嘴唇和薄被下匀称瘦小的身体。

家族每况日下,独霸一方的庞大势力眼看着在她丈夫的手中骤入低谷,这时阿周那的病危更是雪上加霜,种种不幸将可怜的女人逼上绝望的悬崖。

本来还很担心公司运转的她突然觉得其他都无所谓了,她只是好怕会失去阿周那——上天赐给她的最可爱的幼子,她生命中最闪耀的光辉。

她彻底地回归了母亲的角色,希望全力的付出能让上苍垂怜无辜的幼童。

憔悴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是她爱子的亲生哥哥。

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将懵懂的婴儿抛弃后她便把他和曾经的错误一起雪藏在脑海深处。

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不被祝福的孩子,现在却好想看看他,看他长成了什么样子,像不像自己?像不像阿周那?

他一定是个和阿周那一样可爱善良的孩子,可自己却抛弃了他,忘记了他。

为什么当年的我都没有想过,那样幼小的孩子在生病的时候、迷茫痛苦的时候、独自流泪的时候,又要谁来照顾、谁来疼爱、谁来呵护呢?

满心摆脱了麻烦的喜悦的无知少女犯下了今生最让自己后悔的错误。

那孩子在离开母亲怀抱的时候无助的哭泣穿越了时间又一次狠狠捶击在她的耳膜,记忆中那双湿漉漉的浅碧双眸让她难受地眼眶发红。

我的孩子,你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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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偷偷摸摸地走进了家族旗下一间不起眼的福利院。

零零散散的水滴从土色天空中坠落,太阳被云雾遮了个严实,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辉昭示它的存在。

铁窗下的深红锈迹在发黄的墙壁上留下雨的泪痕。

发硬的纸张被翻转的声音在沉闷的雨中显得不甚真切,贵妇焦急地盯着查找档案的院长,美目下的黑眼圈让原本风情万种的女人像暗巷中钻出的恶鬼一样狼狈。

终于,翻找声停止了——虽然这过程听起来很漫长,但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崭新资料单的右上角贴着一个男孩的相片。标准的正面照中央是有点婴儿肥的可爱脸蛋,翡翠般的大眼睛淡然地平视前方。

女人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光洁的表面,像是在温柔地抚摸孩子的脸。

这个叫迦尔纳的男孩就是十三年前被她舍弃的意外之子,是她无知岁月的证明。



TBC

妈妈你的良心痛了
私设这妈是个假贡蒂,真贡蒂怎么可能心疼小太阳(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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